非限时钩吻 - 第3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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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温惊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,什么时候结束,只记得沈即舟离开时他还是懵的状态。
    沈即舟是因为北境军的事情离开的,禁足的这段时间,崇康帝肯定会派人紧盯着他,他要做好准备,以免被人钻空子。
    温惊竹下马车时腿一软,要不是飞星眼疾手快将他扶住,恐怕已经摔在地上。
    飞星吓得魂飞魄散,生怕他有什么闪失。
    温惊竹现在不仅是耳根子发烫,那抹红从脖颈蔓延至他的整张脸。
    飞星奇怪的说:“少爷,您还好吗?”
    怎么少将军离开后就成了这样?
    飞星绞尽脑汁,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,他的目光稳稳地落在他家少爷的唇上,顿时恍然大悟。
    …
    温惊竹回到屋内时,脸上的热气还未消散。缓了一会儿后热气才慢慢的褪下去。
    他起初还想着要是沈即舟回来了他要怎么面对他,直到半夜,沈即舟还未回府,但他已经睡意朦胧,只好留了一盏灯,自己率先睡下了。
    而另外一边,北境军大营地牢。
    地牢阴冷潮湿,即便是夏季,依旧森冷。
    “沈即舟,你不得好死!”
    撕心裂肺却又带着恨意的声音传遍整个地牢。
    沈即舟面对如此恶言却很是平静,他勾唇轻嗤:“怎么个死法?说来听听。”
    青年脸庞有一半隐藏在暗处,深色的瞳仁充满淡漠。
    奸细被折磨得痛不欲生,身上没有一块是好肉,但他却还是宁死不屈,审了这么久依旧坚守着自己的本分。
    奸细眉目狰狞,他死死盯着沈即舟。
    但很显然,沈即舟已经开始不耐烦了。
    “现在是什么时辰?”他偏头问。
    卫泽:“丑时。”
    沈即舟毫不犹豫转身就走:“既然不肯说,就没必要留着了。出卖北境军,扰乱军中之罪,斩了。”
    卫泽俯首道:“是!”
    奸细闻言疯狂的笑了起来,“沈即舟,你最终还是败下了。”
    沈即舟突然停下脚步,目光淡淡的看向奸细,唇角却勾起一抹嘲意:“你不就是明叙封的狗么?”
    笑声戛然而止,奸细登时一愣,但很快又反应过来:“你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“这么忠心耿耿的狗,你说…他为何不来救你?”沈即舟继续道:“废掉的狗,只能任人宰割。”
    奸细打死也没有想到,沈即舟会知道,他明明做的这么好。
    沈即舟走出地牢,看着那轮圆月,轻嗤一声:“这么喜欢玩的么?”
    可惜,他不太想玩了。
    沈即舟回到府洗漱完毕才回的寝室,看着那盏为他留的灯,心里暖洋洋的。
    不得好死就不得好死吧,至少能让他的心中人过得再好一点。
    第49章 我是舍不得你
    沈即舟的动作很轻,他熄掉了烛火后才躺下。
    许是温惊竹的睡眠浅,他感受到了身旁的动静,意识模糊的嘟囔了一声:“你回来了。”
    沈即舟唇角微弯,趁着他翻身的动作顺势将人搂进了怀里,动作行云流水,熟络得让人怀疑。
    他极轻的应了一声。
    温惊竹确认他已经躺下之后又睡了过去。
    沈即舟掖好被褥这才与他同眠。
    *
    次日,温惊竹醒来时入目的却是一个胸膛,他抬头一看,便可以看见沈即舟的下巴。
    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,沈即舟的下颌线很漂亮,而且不得不承认,他是真的很好看。
    他生得俊美又英气,怪不得曾经也有不少的姑娘想要嫁给他。
    不过…
    温惊竹的视线下移,落在他的胸膛上。
    可能是抱着他睡觉的缘故,里衣的领子有些凌乱,被扯下了些,恰好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。
    他咽了咽喉咙,最终移开视线,闭着眼睛将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排出脑外这才起身。
    他起来的时候沈即舟并未醒过来,许是近段时间太过于劳累,再加上刚好被禁足,他完全可以安安心心的在府上睡觉。
    等他开门出去时,飞星疑惑的看向他:“少爷,怎么起这么早?”
    温惊竹敲了敲他的脑袋,“不早了。”
    飞星撇撇嘴。
    佛经还是要抄的,温惊竹为了不打扰沈即舟,只好到书房里。角落还放着冰块降暑,室内很是清凉。
    一台梨花木桌椅,木质纹理细腻,温惊竹就坐在桌前抄写佛经,飞星和婢女就在一旁帮他扇风剥水果。
    飞星看着他的速度很是忧愁,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:“要不奴才还是瞧瞧帮少爷找个替写的吧。”
    按照温惊竹这个速度下去,指定要到猴年马月才得了。
    温惊竹却摇摇头,笑着说:“不着急,有的是时候。”
    婢女笑道:“就是呀,就算你不去,奴婢相信少将军一定会有办法的。”
    飞星也觉得此话有理,干脆就任由他继续写下去了,毕竟少将军可是无所不能,这点小事一定会帮忙的。
    但是事与愿违,沈即舟并不会帮温惊竹这件事的,因为他直接将那本佛经烧得一干二净,渣都不剩,还嗤笑一声:“这种东西还很是留给他老人家抄吧。”
    温惊竹也傻眼了,他没想到沈即舟会如此的狂妄。
    刚第一天,就将佛经丢掉,到时候没有东西上交这可如何是好?
    看出他的忧虑,沈即舟悄悄地在他耳边说道:“他怕是不记得此事了。”
    温惊竹看着他眼底的笑意,似乎也明白了什么。
    “那我们还要禁足吗?”
    沈即舟散漫的往后一靠,感慨道:“要啊,禁足就相当于可以休息,不用跑来跑去的,多好啊。”
    温惊竹笑了声,认同他的想法。
    不过事实证明,沈即舟前三天还规规矩矩的禁足,后面又开始溜出去。
    直到持续了好几次,温惊竹这才问:“又发生什么了?”
    沈即舟:“征兵提前了。”
    大魏已经连续几年都在征兵,但今年却很快。
    “有想过提前,却没想到会这么快。”沈即舟冷笑一声。
    温惊竹说:“这是要将你调出去的意思?”
    沈即舟点点头:“一旦征完兵,就要开始赶往操练之地,不得有误。”
    身为将领的沈即舟必须与他们同在。
    只不过…
    温惊竹似乎是明白他心中所想,温润的嗓音开口:“没事的,只要沈家还在,他们就不会拿我怎么样。”
    但沈即舟却是摇摇头,停顿了几秒,道:“我并不是担心这个。”
    温惊竹眼底弥漫着疑惑:“那是?”
    沈即舟极为无奈的叹了声气,最终还是没能忍住,伸手将人抱在怀里,低声在他的耳畔说道:“我是舍不得你。”
    只要沈家还在,就能护得住他,但是他舍不得他。
    温惊竹愣了一下,没想到沈即舟会这么直白,但他并未退却,反而红着脸回抱:“没关系,我们可以写信。”
    *
    明叙封自从那日中了两箭之后,整个人危在旦夕,皇后更是怒不可遏,整个后宫弥漫着一股低气压。
    明叙封的伤口刚处理好,却不知怎么回事,突然恶化感染了起来,疼得他半夜嗷嗷直叫。
    皇后心疼得不得了,只能自己亲自派人照顾他。
    明叙封身上的伤,就属那一支与他眼睛擦肩而过的箭最为骇人。
    如再偏一点,就可以射爆他的眼球,从此变成瞎子。
    皇后回到寝室后,原本端庄的脸上瞬间被愤怒所代替,她大力拍了一下桌子,厉声开口道:“这个沈即舟简直无法无天,根本不将皇室放在眼里!”
    “娘娘,那要不要…”她身边的人最为了解,瞬间暗示她。
    皇后闻言思索了一下,“罢了,此事不能急。”像是想起了什么,她问道:“今日太子的伤口为何会突然感染,病情加重?”
    奶娘俯身在她耳边说:“娘娘,太子今日殿中只有那些侍女进出,并未有其他人。”
    皇后危险的眯了眯眼,“哦?”
    奶娘继续道:“前段日子,太子好像很喜欢宠幸一位侍女,几乎每一晚都会待在一起…今日也是她待得最久的一个。”
    “那侍女叫什么名字?”
    “子莲。”
    皇后冷笑一声,“去把她喊过来!”
    …
    “啊!”
    子莲被人一脚踹翻在地,发出痛苦的惨叫声,她的脸色顿时煞白。
    但她却毫不在意,反而立马起身朝着那人跪下去磕头:“殿下,奴婢知道错了,还请殿下恕罪!”
    明叙诀目光幽冷,他眼底闪烁着怒火,“谁让你自作主张的?”
    子莲哆哆嗦嗦的开口:“是…是奴婢自己…呃…”
    话音未落,她的下巴猛地被人捏起,被迫抬起头看向他。
    那捏着她下巴的手劲像是要将她捏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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